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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持人李詠 閉目在話筒叢中我肯定特安詳

時間:2018-10-30 14:43:14    來源:新京報    
李詠 閉目在話筒叢中我肯定特安詳

10月25日,著名主持人李詠在美國因癌癥去世,終年50歲。昨日,李詠的妻子哈文在微博向公眾告知了該消息,“在美國,經(jīng)過17個月的抗癌治療,2018年10月25日凌晨5點20分,永失我愛……”據(jù)悉,李詠的葬禮已于當?shù)貢r間28日晚在紐約坎貝爾殯儀館舉行。

自1991年進入中央電視臺,李詠曾主持過《幸運52》《非常6+1》《詠樂匯》,七次登上央視春晚舞臺。李詠同樣也是央視最不拘一格的主持人:黃色的卷發(fā)、浮夸的花襯衫,锃亮的尖頭皮鞋。他曾自言是“央視的娛樂底線”。2013年,李詠離開央視后,開始嘗試更多不同的主持風格。參與地方衛(wèi)視《超級演說家》《熟悉的味道》《中國新歌聲》等多檔綜藝。2016年,他甚至與妻子哈文聯(lián)手打造了網(wǎng)綜《偶像就該醬嬸》。

昨天,網(wǎng)友們自發(fā)以《非常6+1》的經(jīng)典手勢與詠哥告別。魯豫、李玉剛、賴聲川等接受新京報記者采訪,追憶李詠的音容笑貌。

魯豫 上學時就是明星人物

魯豫在中國傳媒大學外語系就讀時,李詠和哈文二人是播音系的師哥師姐,魯豫說,那時候他們就都是需要仰視的明星級人物,在那個年代顯得特別時髦,總是主持很多大的晚會。魯豫總是遠遠地、很羨慕地看著他們倆,覺得很好看,“那時候詠哥也是瘦瘦的,一頭飄逸的長發(fā)。”

李詠離開央視后,和魯豫合作過一檔《超級演說家》。魯豫回憶說:“和詠哥合作特別愉快,因為他是很專業(yè)的人,不會急躁、焦慮,作為他身邊的同事和搭檔,他那種定力給我們帶來很多力量。尤其對于我這種特別容易焦慮的人來說,每次我錄節(jié)目到比較累或者有些急躁的時候,一看他坐在旁邊拿著把扇子,感覺很篤定、很淡定,我內(nèi)心就會很踏實,我覺得這就是專業(yè)的東西在支撐著他,也支撐著我們。”

李玉剛 既是朋友更是恩人

李玉剛表示得知噩耗很震驚,緩不過神來,“詠哥是一個非常天真的大男孩兒,他揮灑自如,心無旁騖。對我而言,他既是朋友,又是恩人。”李玉剛回憶說,2010年,他上了李詠主持的《詠樂匯》。后來李玉剛在國家大劇院做歌舞劇《四美圖》,邀請李詠來看,但李詠由于工作安排,就讓哈文去了。也因此,哈文與春晚的導演團隊看到了李玉剛的表演,邀請他參加2012年春晚,唱了《新貴妃醉酒》。

李玉剛說:“最后一次見詠哥是2016年,在中國傳媒大學附近,是走路碰到的。他先喊了我一聲,玉剛啊,我就奔過去跟他聊了幾句。當年11月末,我發(fā)信息給詠哥,邀請他觀看演唱會,他說工作比較忙,身體也不是很舒服,沒辦法趕回來。沒想到,那一次就成了永別。去年我參加哈導在江蘇衛(wèi)視的一個節(jié)目,我滿以為這次可以跟哈導好好聊一聊,因為她也是我的恩人,我非常想念她。結(jié)果到了現(xiàn)場工作人員說她在國外呢,沒回來。我現(xiàn)在一聯(lián)想應(yīng)該是在陪著詠哥吧。哈導和詠哥非常恩愛,一直都那么美好,形影不離、相濡以沫。我希望她能夠挺住,我也希望能夠告訴她,你的朋友永遠都在你身后,不曾離開。”

賴聲川 他是極認真的人

編劇賴聲川曾和李詠在《熟悉的味道》中相遇,他表示李詠是個極為認真、注意細節(jié)、耐心、溫和、幽默的人,“那一次他為了隱瞞李宇春要做飯給我吃,陪我聊了很久。就那么一次緣分,印象深刻,甚為惋惜。”

在2009年出版的李詠自傳《詠遠有李》里,哈文曾在后記中寫到,李詠是個永遠活在“浪尖”上的人,活到老,“作”到老。年輕時鋒芒畢露,四十歲還是“憤青”,將來年過古稀也得是謝賢那路子。 書中,李詠也提及自己已經(jīng)想好將來要在告別儀式上放的遺言:“歡迎大家光臨我的告別儀式,勞累各位了,你們也都挺忙。今天來的都是我的親朋好友,既然不是外人,我也沒跟你們客氣,走之前都說好了,今兒來送我,就別送花了,給我送話筒吧。我希望我身邊擺滿了話筒。人生幾十年,一晃就過,我李詠這輩子就好說個話,所以臨了臨了,都走到這一程了,還在這兒說話。沒嚇著你們吧?特定的舒緩音樂中,旁白仍在繼續(xù):‘前來送話筒的有……’閉目在話筒叢中,我肯定特安詳。我這個自封的‘終身成就獎’挺有創(chuàng)意吧?您覺得怎么樣?”

憑男中音考進播音系

李詠出生于新疆烏魯木齊,從小就是“嘴甜眼尖”的孩子王。他也是學校里最開始講究造型的那一撥,抹頭油、穿港衫和榔頭鞋,什么流行他喜歡什么。學校大門口白紙黑字寫著不允許留長頭發(fā),教導主任站在門口檢查,但李詠就是有恃無恐地留著長發(fā),穿著喇叭褲和紫紅色大頭皮鞋。

他曾經(jīng)勵志當一名畫家。四歲半時,李詠在一家很簡陋的俱樂部里看了5分錢的電影《三滴血》,回家后睡不著覺,滿腦子都是電影里圖案各異的烏紗帽和官袍,并迫不及待地用筆描繪下來。他開始自學素描,除了上學、吃飯、睡覺,全部時間都用來畫畫。“因為我就是喜歡,畫不驚人死不休。”讀高中后,在新的環(huán)境里李詠變得不愛說話,甚至有些自我封閉,繪畫成了他與外界交流的唯一方式。

他本想考西安美院,但有不少人告訴他,沒有畫畫血統(tǒng)很難成事,于是“潔身自好”的他放棄美術(shù)專業(yè),憑借一副男中音的嗓子,考上了中國傳媒大學播音系。

能進央視,貴在張嘴就來

雖然主持人學的就是溝通和表達,但上大學后好幾個月,李詠都不和其他同學來往,總是一個人躲在角落觀察別人。他總感覺自己是偏遠地區(qū)來的,和大城市的孩子們玩不到一塊兒去。每周末一個人背著畫夾去中央美院學畫畫,晚上就住在協(xié)和醫(yī)院后面的學生宿舍。

然而李詠竟發(fā)現(xiàn),他的嗓子是真的好。雖然大學期間他總是曠課,但最后一次考試,愣是考了全班第一,還拿到了最高獎學金。這讓他對播音主持充滿了自信。

1991年,李詠被分配到中央電視臺實習。他沒有后門,不會走關(guān)系,每天除了兢兢業(yè)業(yè)地工作,就是搶著擦桌子、掃地、打水,對進入央視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。甚至在轉(zhuǎn)正面試當天,他和哈文坐著公交車,灰頭土臉地到了央視,進廁所洗臉時才發(fā)現(xiàn),其他人都是衣著光鮮,化著妝準備就緒。

但面試時,李詠卻是那種明明很在意,卻又裝出一副玩世不恭的人。面試官問他“姓名?”他不知哪里來的勇氣,“你們不是剛剛叫過嗎?”后來面試官讓他列出5個海灣戰(zhàn)爭的主要參戰(zhàn)國家,“美國、英國、科威特、阿富汗……其他想不起來了。”面對追問,李詠也只是想了想后說,“真不知道,您告訴我吧!”李詠從沒想過自己可以踏進央視。后來領(lǐng)導告訴他,臺里覺得他不裝,而且很機靈,貴在張嘴就來。

首期《幸運52》熱場40分鐘

李詠在央視的發(fā)展,遠不如進央視時那樣順利。默默無聞地工作了7年,曾到西藏電視臺支援主持《西藏新聞》,在央視主持過《天涯共此時》《歡聚一堂》,卻始終沒能混出個名堂。

直到29歲時,當時一位在中國兜售外國節(jié)目的同學,向李詠推薦了英國的熱播節(jié)目《Go Bingo》。這是一檔直播節(jié)目,購票皆可進入?yún)⑴c現(xiàn)場博彩,每期選出一名大獎獲得者,花花綠綠的英鎊就從屋頂飛下來。當時李詠便斷定,這個節(jié)目形式太有趣了!他極力向外交部推薦、向文藝中心推薦。當時有不少人勸他不要做這檔節(jié)目,因為對央視來說風險太大,保不齊哪天就斃了,“但我很簡單,喜形于色,十句話你就知道我是個什么花樣的人。我很好奇,永遠想嘗試新鮮事物,為了興趣可以不管不顧。”

剛加入節(jié)目組,李詠興奮得不得了,什么都管,什么都干。錄制第一期節(jié)目時,光是熱場,李詠就熱了40多分鐘。每期開獎,李詠總是比得獎那位還高興,“價值5000元的大獎送給您!”李詠幽默、調(diào)侃的主持風格,令《幸運52》成為央視最獨樹一幟的節(jié)目,砸金蛋到現(xiàn)在都是各大商家在抽獎環(huán)節(jié)最常見的形式。2007年《幸運52》出拳的手型換成V,還曾經(jīng)一度成為熱門新聞。

李詠說,自己是央視的娛樂底線。如果老拘在別人打好的格子里,反而不好施展拳腳。“千包裝萬包裝,都比不上這倆字:別裝!我覺得我做得挺好,實在,嬉笑調(diào)侃,言必由衷。”在一片沸騰、起哄、歡呼聲中,李詠也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了自己的價值。

離開央視,從未糾結(jié)

2007年,當《幸運52》《非常6+1》成為央視王牌節(jié)目時,李詠想要離開央視的傳聞卻引爆電視圈。他坦言,當時自己確實想過離開。進入央視后,他一直是臺里的異類。僅僅是長發(fā)的形象問題,就有一百多位領(lǐng)導發(fā)表過意見。2006年,風口浪尖的李詠第一次感覺到,這“公家人”有點當不下去了。但當時領(lǐng)導一句“你真的做夠了嗎?”讓他還是留在了央視,但砍掉了《幸運52》,創(chuàng)辦了全新的“非嚴肅訪談”節(jié)目《詠樂匯》。

這檔節(jié)目同樣帶有李詠的標簽——“非常規(guī)”。他不希望自己的節(jié)目提供任何沉重的價值觀,只希望在這個舞臺上,所有嘉賓都可以把面具摘掉,做最真實、最真誠的自己。在《詠樂匯》上,俞敏洪表演過插秧、李開復玩過魔術(shù)、馬未都唱過《紅燈記》、張朝陽跳過“恰恰”……“我在上面吃著聊著,您跟底下聽著樂著,就挺好。樂一時是一時。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,誰還想當老字號不成?”

但2013年,李詠還是宣布離開了央視。2016年,在接受新京報專訪時,他曾談及原因,李詠說,他會因為要不要做一場午餐直播而糾結(jié),但辭職這事他真的不糾結(jié),“從性格來講我也不是一個很專注的人。我以前大學老師對我的觀察就是,李詠這個孩子玩兒什么都不奇怪。”李詠回憶說,那時,誰都沒有對不起他,他只是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自個兒。“長時間在一個環(huán)境下工作確實是會疲勞。因為未來三天發(fā)生的事我閉著眼都能知道,確實沒勁。”

但他并沒有離開舞臺中心,先后主持了《愛拼才會贏》《舞出我人生》《熟悉的味道》《中國新歌聲》等節(jié)目,還和哈文聯(lián)手推出網(wǎng)綜《偶像就該醬嬸》。

老婆只有一個 不能委屈她

李詠和哈文是大學同學。上學時李詠經(jīng)常用鉛筆給她畫像、速寫,趁老師看不見的時候,把畫偷偷遞給哈文。

在這場愛情拉鋸戰(zhàn)中,兩人迅速墜入情網(wǎng)。在沒有通訊設(shè)備的那些年,一放假,李詠每天都會給哈文寫信,今天做了什么,明天做什么,連信封都是李詠親自做的。那些情話四溢的信有滿滿兩大箱子,后來兩人搬了幾次家,哈文都沒舍得丟掉。結(jié)婚后,李詠和哈文就住在單位分的一間11平方米的小屋子里。他經(jīng)常穿得花花綠綠的去哈文辦公室,只要樓道里彌漫著香水味,哈文的辦公室里飄出肆無忌憚的笑聲,大家便知道李詠來了。

在結(jié)婚的前十年間,李詠和哈文一直肆意地享受著二人世界。因為他始終認為,孩子是夫妻之間的“第三者”。雖然女兒的出生,成了李詠人生中最美好的禮物,但當女兒和老婆起沖突時,李詠還是先護著老婆。他說,老婆只有一個,委屈誰也不能委屈她。

李詠曾笑稱,結(jié)婚17年,對哈文越來越怕,甚至在吵架時不愿“起義”,都是因為怕哈文心里難受,“如果不出意外,到我安詳告別世界那一天,這都是件鬧心事。”

采寫/新京報記者 張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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