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唃廝啰掌權(quán)之后大勝李元昊,成為宋夏之間著名砝碼國家

時間:2022-03-31 09:35:52    來源:中華網(wǎng)熱點新聞    

北宋大中祥符二年(1009年),一個名叫"欺南陵溫"的12歲懵懂少年,被人從家鄉(xiāng)帶至河湟地區(qū)(黃河與湟水流域,今青海東部)。由于他吐蕃王室后裔的身份,"欺南陵溫"迅速為吐蕃族群接受,聲名鵲起被尊為"唃廝啰"。("唃"為佛,"廝啰"為兒子)

隨后,魅力無窮的"佛子"先是被李立遵接到宗哥城(青海平安縣),尊為"贊普",行"攜贊普以令諸蕃"之事。但隨著"唃廝啰"逐漸長大,開始羅織自己的羽翼,李立遵有點坐不住了

大中祥符八年(1015年),他上書北宋要求冊封其為"贊普",被北宋斷然拒絕。隨即,唃廝啰逃離宗哥城,投靠了另一支河湟吐蕃勢力--邈川城(青海樂都)的溫逋且(亞然家族)。

可惜,溫逋且也有同樣的思考。

明道元年(1032年),二人圖窮匕見。溫逋且將唃廝啰囚禁于枯井之中,但不想看守將唃廝啰放出。唃廝啰被迫再次遷居,一路向西投奔了第三任老丈人--歷精城的喬家。

但至少唃廝啰終于擺脫了"兩位吐蕃曹操"的挾制,從一個名義上的贊普過渡為實際意義上的贊普。

天圣八年(1030年),唃廝啰與喬家的政治性聯(lián)姻,可能是刺激其與溫逋且關(guān)系破裂的重要誘因。

對于喬家這支重要的吐蕃勢力,《續(xù)資治通鑒長編》里記載,其"所部可六七萬人,號令明肅,人憚服之。"《宋史·吐蕃傳》也說,"喬氏有色,居歷精城(青海寧西西),所部可六七萬人,號令明,人憚服之。"

不過,從目前的史料記載看,喬家很有可能是個以游牧為主的吐蕃部落?!堕L編》記載:"唃廝啰勢蹙,更與喬氏自宗哥西徙歷精城。""游牧地散在洮、岷、迭、宕間。"

但不管怎樣,唃廝啰到來后,喬家開始迅速擴展勢力范圍,擴建了以青唐(青海西寧)為核心的根據(jù)地。

經(jīng)過兩個"吐蕃版曹操"的歷練,唃廝啰的心智早已成熟,離開老丈人的歷精城,別建新都,未嘗不是為避免,同樣的事發(fā)生第三次。從防御角度上說,新建的青唐城可以和老根據(jù)地,形成更好的防御縱深。

青唐,位于青藏高原東北邊緣的惶水谷地,北依祁連山,東接隴右,西鄰青海湖,南傍黃河,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?!栋捕嗾淌贰酚浭?北依山以作鎮(zhèn),南跨河而為疆。地接青海、西域之沖,治介三軍萬馬之會。金城屏障,玉塞咽喉。"由于其坐落于湟水谷地最大的盆地西寧盆地之上,遠比樂都盆地開闊,有利于城市的長遠發(fā)展。此地地勢平坦,湟水中貫,兩川(南川河、北川河)縱流,水源豐沛,土壤肥沃,是一處宜農(nóng)宜牧的寶地。唐時戍邊大將黑齒常之便曾在此屯田五千余頃,歲收五百余萬石。利于農(nóng)耕的特點,正好可以和喬家長于游牧的特點互相補充,成為唃廝啰政權(quán)興旺的兩大柱石。

唃廝啰遷居青唐城后,政權(quán)一直圍繞此地發(fā)展。乃至于其政權(quán)在史籍中也被成為"青唐政權(quán)"。唃廝啰在青唐擴建城垣、修立宗廟、興建佛寺,以吐蕃王族"佛子"之名,開始廣招宗喀地區(qū)的吐蕃族裔來投。

應(yīng)該說,唃廝啰的運氣相當不錯,就在他忙著青唐城擴建之時。河西土地上發(fā)生了一件大事,使他成了最終的受益者。

明道元年(1032年),西夏的鐵拳碾碎了,甘、涼二州的抵抗,二州吐蕃和回鶻人大量南逃。這些部眾在"佛子"名號的感召下,大多投奔了唃廝啰,宋人筆記稱"唃廝啰并廝鐸督之眾十余萬,回鶻亦以數(shù)萬歸焉"。

得到了這些部落的歸附,唃廝啰政權(quán)的實力一躍而成宗喀地區(qū)的翹楚。

但樹大必然招風(fēng),唃廝啰勢力的勃勃而起,也讓他成了李元昊的眼中之釘。野心勃勃的李元昊在盡取河西走廊后,如果想南下攻宋,必先取河湟以安其背。

《宋史?吐蕃傳》載"欲南侵,恐廝啰制其后"。景祐二年(1035年),"元昊遣其令公蘇奴兒將兵二萬五千攻唃廝啰",欲乘唃廝啰新遷青唐,地位不穩(wěn)之機,將其扼殺在搖籃里。

年輕的唃廝啰迎來了其人生第一次戰(zhàn)場考驗。

為了保衛(wèi)青唐,唃廝啰廣召周邊部落,在青唐北方的耗牛城(大概位置在西寧市大通縣南部,北川河?xùn)|岸的毛家寨附近)附近設(shè)伏,一場硬戰(zhàn)后,進犯的黨項人慘敗,"敗死略盡,蘇奴兒被執(zhí)"。

年輕氣盛的李元昊(此時尚未建國稱帝)咽不下這口惡氣,親率大軍再攻河湟。

這次,唃廝啰改變策略,憑險死守牦牛城,黨項狂攻城垣一月有余,始終不能得手。

既然攻堅不易,李元昊用了詐和之計。雖然唃廝啰也是在陰謀里長大的,但在國家謀略上,比李元昊還嫩了不少。他相信了黨項人的議和之請,結(jié)果就在議和之時,元昊伏兵暴起,奪了牦牛城門,唃廝啰險險逃脫。元昊入城后,"大縱殺戮",將城中百姓戧殺殆盡,以犒勞黨項軍隊。隨后,又引兵西進,攻青唐、安二、宗哥、帶星嶺諸城。唃廝啰則一方面堅守城垣,另一方面派"部將阿薩爾,以兵十萬絕歸路"。寄希望通過斷黨項后路的策略,逼元昊退兵。但李元昊卻毫無退兵之意,反而督兵與唃廝啰血戰(zhàn)二百余日,在付出"部兵溺宗哥河(湟水)及饑死過半"的慘重代價后,擊潰了阿薩爾,兵臨青唐城下。

這時,唃廝啰政權(quán)已是岌岌可危、命懸一線。

在持續(xù)一年多的戰(zhàn)爭里,唃廝啰對雙方的戰(zhàn)爭態(tài)勢已十分清楚。他開始使用"拖"字訣,不再與黨項正面野戰(zhàn),而是"知眾寡不敵,避鄯州不出"。依靠堅固城防形成的血肉磨盤,與李元昊進行殘酷的攻防消耗戰(zhàn)。吐蕃士兵在得知牦牛城的慘烈屠城后,也激起了死戰(zhàn)之心,在青唐城下與黨項人易命搏殺,又相持了數(shù)月之久。

但唃廝啰也深知,困守孤城終難求勝。在苦守城防之余,他開始派人到黨項行反間之計。潛入黨項的細作得知,元昊在度過湟水之時,"插幟志其淺",便暗中"使人移植深處,以誤元昊",又派部將安子羅率眾伏于退路。隨后,他又趁黨項軍久攻不下,士氣受挫之際,派死士夜襲元昊營帳。

青唐城保衛(wèi)戰(zhàn)的勝利,不但使初立不久的唃廝啰政權(quán)免遭滅亡,還極大地提高了"佛子"在河湟吐蕃人心中的地位。讓數(shù)十年以來飽受黨項侵擾威脅的吐蕃族裔看到了曙光。

尤其是那些從河西南投而來的吐蕃部落,本就與黨項仇深似海,但一直以來都是黨項刀下的羔羊,被驅(qū)趕得流離失所。現(xiàn)在"佛子"怒折元昊之矛,讓他頓時成了吐蕃人心里的英雄。再加上其無可動搖的王統(tǒng)的身份,幾乎所有吐蕃人都從年輕王子身上看到了吐蕃王朝輝煌的剪影。

《宋史?吐蕃傳》說:"潘羅支舊部往歸唃廝啰,又得回鶻種人數(shù)萬"。

李元昊建立西夏后,又曾數(shù)次進攻青唐,但終"佛子"一生,西夏軍再無飲馬湟水之事。《宋史·吐蕃傳》認為"自是,數(shù)以奇計破元昊,元昊遂不敢窺其境"。

力拒強硬的西夏,不但讓唃廝啰成了吐蕃人的希望,久為西夏欺壓的周邊其他族裔也將"佛子"當成了希望之源。

作為一個小而彌堅的政權(quán),唃廝啰(政權(quán))雖難與北宋、西夏媲美,但作為兩強間足夠重要的砝碼國家。反倒讓其有空間游刃與大國的間隙,并以此獲利。

關(guān)鍵詞: 名義上的 岌岌可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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