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歷史上有哪些毛骨悚然,細思極恐的正史記載?

時間:2022-05-22 13:58:05    來源:中華網(wǎng)熱點新聞    

作者:我方團隊張嵚

比起那些戰(zhàn)亂年代里,見諸于各類史籍的種種慘烈景象來,下面幾樁發(fā)生在"和平年代"的歷史記載,不但同樣讓人倒吸一口冷氣,甚至在細思極恐之后,充滿著至今不過時的警世意義。首先一樁,就是記錄于《明史》《明季北略》《明實錄》等史料的,明末天下大亂前,明朝農(nóng)民的"幸福生活"。

說到明朝中后期的社會景象,好些喜歡明朝的"票友"們,瞬間就會腦補出許多"繁榮"畫面,比如那紅紅火火的商品經(jīng)濟,往來熱鬧的海外貿(mào)易,甚至那精彩紛呈的城市生活畫卷,無不叫人有"明朝亡得可惜"的感慨。但要看看明末大亂前,明朝農(nóng)民的"幸福生活",就知這大明朝的落幕,其實一點不冤枉。

比如明朝天啟年間,途經(jīng)河南真陽的明朝官員吳應箕,就看到了離奇一幕:在他的記憶里,他所路過的這些道路,幾年前原本都該是肥沃的農(nóng)田。甚至道路上田畝的疆界痕跡都依然清晰,此時卻只剩了一片荒茅白草。滿腹狐疑的他叫人一打聽,答案卻觸目驚心:這里以前何止是農(nóng)田?旁邊都是熱鬧的村莊,可由于明朝賦稅沉重,交不起稅的農(nóng)民只能外出逃荒,留下來的農(nóng)民要承擔更重的賦稅,自然也跟著逃。久而久之,整個村子全跑了個精光,所以"村落為墟,田畝盡廢",成了眼前"大路寬廣"的模樣。

而且以吳應箕的調(diào)查,這樣的雷人一幕,并非是真陽一地的特例,卻是中原大地上,村村可見的尋常景象。憤怒的吳應箕詢問說,這么嚴重的事情,巡按知道嗎?布政使知道嗎?知府知縣知道嗎?得到的回答是都知道,可這些官員"只求糧完",也就是收齊稅糧交差就好,誰又管老百姓的死活呢?聽了這話的吳應箕,也只能"不覺浩嘆"。

其實,比這農(nóng)村"跑光"景象更扎心的,就是這些晚明官員們的麻木態(tài)度。萬歷四十四年時,進京趕考的山東諸城舉人陳其猷,就在《饑民圖》里悲憤揭露了諸城農(nóng)村餓殍遍野的慘景。但比這慘景更讓他悲憤的是,來到京城沒幾天后,那些與他一道目睹災情的趕考舉子們,竟一個個"前事若憶若忘",每天就知在北京城的官場往來里胡吃海塞,甚至"聲歌誘耳,繁華奪目",這群未來的"父母官",對于民生疾苦竟這樣"漠然不相關(guān)矣"。

尚有幾分血氣的舉子們都如此,那些平日里滿口天地民心的"青天大老爺"們呢?經(jīng)常出入晚明"高官圈子"的傳教士利瑪竇,就生動記錄了明朝官僚的飲宴情景:宴會通常在"宮殿般的船舶"里,桌子上擺滿了豐富多彩的菜肴,甚至像"修建一個小型的城堡",桌子上各種金銀餐具無比燦爛,熱鬧的宴會往往要持續(xù)一個通宵,甚至還要"沿河泛舟取樂"。這樣的宴會一頓要花多少錢?利瑪竇也表示不清楚,因為"開支全是由公家支付"。

可也就是在晚明天下承平,大明大小官員享受著"開支全是由公家支付"的奢靡宴會時,離他們不遠的西北大地,掙扎在饑荒里的災民們,以《明季北略》的形容說,每年八九月的時候就吃光了山中的蓬草,而后連樹皮也吃光,只能靠吃山上的泥土充饑。這觸目驚心的對比,也讓接下來燃遍明朝的農(nóng)民大起義,以及崇禎帝悲戚戚上吊的結(jié)局,都變得不奇怪--對民生麻木不仁的王朝,那是給多少機會也救不了。

而比起這明末的亂象來,下面一幕同樣發(fā)生在"和平年代"--清朝鴉片戰(zhàn)爭前夜的景象,也在清代《宣宗成皇帝圣訓》等典籍里,留下了不忍猝讀的記載:清王朝的"黑監(jiān)獄"。

清朝道光五年,一心要勵精圖治的道光皇帝得知驚人消息:清王朝許多州縣,除了官府的監(jiān)獄外,竟然還有大大小小的"黑監(jiān)獄"。仔細一查可不得了,在廣東番禺等縣,就有大量私設的監(jiān)獄"班館",甚至在番禺縣衙街面上,竟密密麻麻布滿了"班館"。香山縣衙除了有大型私設監(jiān)獄班館外,還有更小的"私館"。而在湖南邵陽縣,除了有私設監(jiān)獄外,還有配套的"卡房",專用審訊犯人。

在這類"黑監(jiān)獄"里,當然沒有什么法律可講。有的地方只要發(fā)生案件,衙差就在外面隨便抓人,只要撞進手里,就抓進黑監(jiān)獄里,然后就是各種殘酷的刑訊逼供。管你有罪沒罪,只要不肯掏錢,就叫你生不如死。哪怕有犯人"一不小心"死了,也是隨便一扔一埋。好些幸運些的蒙冤犯人,哪怕有機會喊冤,案子在層層遮掩下,有的竟一拖十多年。種種血腥景象,也讓道光皇帝悲憤怒斥:"于心忍乎,于法平乎"。

可是,別管道光皇帝如何震怒,這黑監(jiān)獄卻成了當時割不掉的毒瘤。要知道,這黑監(jiān)獄不止"來錢快",還"養(yǎng)人"。造一個黑監(jiān)獄,就能養(yǎng)一批如狼似虎的衙差,比如黑監(jiān)獄遍地的邵陽縣,在冊的衙差只有千余人,可"運營"黑監(jiān)獄的"散班"卻有兩千多人。這么多人靠山吃山,逮著老百姓就往狠了咬,明知有害,又怎能"割"得掉?

更可笑的是。同樣是鴉片戰(zhàn)爭前的道光年間,清王朝除了黑監(jiān)獄遍地,各省盜賊也遍地:1836年左右的京杭大運河上,漕幫團伙就組成多股力量,在運河沿線大肆搶劫,官糧官船也照搶。河南的,有上千人的"大窩子",小的有幾百人的"小窩子"。從1821年到鴉片戰(zhàn)爭前的1839年,清王朝南北各省,年年都有"匪亂""民亂"。每到這時,那些屈打成招很熟練的"黑監(jiān)獄",還有各州縣數(shù)目龐大的"衙差""散班",紛紛玩起了失蹤……

看過這鴉片戰(zhàn)爭前夜的真實一幕,就足以看清一個表面強大,其實內(nèi)部已百孔千瘡的衰落王朝。也就明白,為什么接下來鴉片戰(zhàn)爭一聲炮響,大清就陷入了落后挨打的泥淖。"黑監(jiān)獄"背后,那大清朝細思極恐的腐朽,才是根由。"落后就要挨打"的真理,真不是武器的事兒。

參考資料:商傳《走進晚明》、顧誠《明末農(nóng)民戰(zhàn)爭史》、馮爾康《清代社會生活史》、馮士缽,于伯銘《道光傳》

關(guān)鍵詞: 鴉片戰(zhàn)爭 道光皇帝 觸目驚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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