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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宜航:來自大地深處的守望

時間:2018-04-19 14:50:22    來源:中國網(wǎng)    

記住這個曾經(jīng)沒有名字的“沂蒙母親”吧。她出生在沂蒙山區(qū)貧窮的王家,打小沒取名兒,19歲時被父母嫁給了于家。直到1938年,年屆半百的她因為要填花名冊,才有了真正屬于自己的名字——一個干部跟她講:“你是夫家用兩斗谷子的彩禮換來的,就叫王換于吧。”

就是這個差點成為無名氏的王換于,抗戰(zhàn)時期創(chuàng)辦托兒所撫養(yǎng)了好多八路軍的孩子,最多的時候有幾十個,大的七八歲,小的出生才幾天。她讓兩個兒媳用奶水先喂烈士遺孤,“萬一咱們的孩子餓死了,還可以再生,烈士的遺孤如果餓死了,烈士就絕了后”。就這樣,烈士們的孩子保住了,而她的親孫子、親孫女餓死了4個。

1989年,王換于老人走了,享年101歲。我想,她的墓志銘也許不需要沉思翰藻,刻上三個字已炳如日星:仁者壽!

毛澤東說過,我們共產(chǎn)黨人好比種子,人民好比土地?;赝@片“土地”,總是那么的無私、那么的溫暖、那么的石赤不奪。即便是風瀟雨晦之時,或者云迷霧鎖之際,也對“種子”默默守望,就像那首民謠所唱:最后一碗米,當軍糧;最后一塊布,做軍裝;最后一件棉襖,蓋在擔架上;最后一個兒子,送到戰(zhàn)場上……

你看,那是一株“映山紅”的守望。電影《閃閃的紅星》里的潘冬子,人物原型是井岡山上的女青年聶槐妝。當時,紅軍在深山,最缺的是鹽,50多個傷員需要用它來清洗傷口。聶槐妝就把鹽用水化開浸在夾衣里,晾干后穿在身上,通過了敵人的嚴密盤查,把鹽衣送到了紅軍手里。就這樣,一次,兩次……第五次時被敵人識破,但她始終不肯說出紅軍的下落,壯烈犧牲。年僅21歲的她,被戰(zhàn)士們喚作“最美的映山紅”。

“蓮花一枝槍”,也在寒夜里閃光。大革命失敗后,蓮花縣農(nóng)民自衛(wèi)軍60枝槍被繳去了59枝,只剩下賀國慶的一枝“俄國造”。他把槍拆成了三部分,槍身藏于祠堂的神牌中,槍機放到龍山巖,子彈埋在鳳尾樹下,后來又把整枝槍塞進鄰縣的薯窖……父親因此被敵人活活燒死,弟弟因此家破人亡。1928年春,以此槍為基礎(chǔ)組建了“蓮花赤衛(wèi)隊”。這,就是毛澤東在《井岡山的斗爭》一文中盛贊的“蓮花一枝槍”。

來,致敬那挺拔的“十七棵松”吧。青松依舊在,不見兒郎歸。那是長征前夕,瑞金華屋村的17名青壯年加入了紅軍。他們相約到后山每人栽下一棵松,祈愿革命成功后一起重回故里。然而,勇士們再也沒有歸來……鄉(xiāng)親們根本不相信他們會全部戰(zhàn)死,總覺得有一天他們會回來,就給每棵松樹都釘上寫有他們姓名的小木牌,守護了一年又一年。這17棵松樹,因此有了一個好聽的名字:“信念樹”。

哦,那是池煜華在唱《啊呀來》吧?“啊呀來/要我唱歌那個難/我心中想你就打寒顫/喊我等你就等你/不知不覺就等了幾十年……”江西興國縣的池煜華,新婚第三天丈夫就去長征了。從此,她每天都站在門口,望著遠方,一遍遍唱《啊呀來》。70年的守候,70年的辛勞——“守好家,多為紅軍做事情”,為了丈夫的囑托無怨無悔。2005年,這個“最癡情的歌者”,抱著結(jié)婚時丈夫給她買的那面鏡子,永遠停止了歌唱。

是的,沒有什么能夠阻擋大地對“種子”的守望。沙家店戰(zhàn)役期間,陜北佳縣縣委書記張俊賢就向中央比物此志:佳縣人民每日一餐,省出兩餐供解放軍,再加全縣種子糧;如不夠用,殺全部羊;還不夠,寧可宰掉耕牛也要保證解放軍吃飽。這,是多深的情感啊。有此,大地所育,必木欣欣以向榮,禾茂茂而朝陽!

習近平總書記鮮明地指出:“人民立場是中國共產(chǎn)黨的根本政治立場,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區(qū)別于其他政黨的顯著標志。黨與人民風雨同舟、生死與共,始終保持血肉聯(lián)系,是黨戰(zhàn)勝一切困難和風險的根本保證,正所謂‘得眾則得國,失眾則失國’。”由是在想,我們每一位黨員都應該捫心自問:大地守望,饋我們以食糧——“是延安人民用小米哺育了我們,沒有延安就沒有新中國”,我們是不是也該晨兢夕厲,做一粒飽滿、向上、有力量的種子?!

(作者系中央黨校“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”理論研修班學員)

轉(zhuǎn)載于2018年4月13日《學習時報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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